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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莱双子】未熟时(五)

         ooc预警


        韦斯莱双子骨科预警


         私设如山




  大战结束后我只是狠狠睡了一觉。 

 

  我原本睡在我自己的床上,但我总是感觉缺了些什么。于是我用手拨开床中间的杂物,再搬开床头柜,把两张床拼到一起。至于我为什么要亲自动手,是因为我的魔杖被我塞进了衣柜里,不仅仅是因为我懒得去拿,更因为我很累,太累了,累到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两张床被我并在了一起,它们配色相同款式一样,合并成一张并没有什么违和感。这让我的精神稍微放松了些。然后我一头扎进床铺,伴随着脑子里那些嘈杂吵闹的声音陷入睡眠。 

 

  这一觉睡得我不想醒来。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眼前是像墨一样的漆黑,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我知道我在做梦。这片黑色很快浮动了起来,像是水中荡开的波纹。我伸出手碰了碰它。我的面前突然开始动荡起来,我避无可避。波纹四散开,甚至开始抖动,溅起,沸腾,尖叫着扑向我,一瞬间将我包围—— 

 

  我猛的睁开眼睛,梦中阴冷粘稠的黑暗让我喘不过气。我大口喘息,身上已经沁出一层冷汗,它们让我的发丝和衣物一起纠结地附着在皮肤上,让我心烦意乱。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房间里一片昏暗,亮度介于你睁大眼睛也只能够勉强辨认东西的轮廓和瞎了之间。 

 

  厚重的窗帘紧闭着,有晦暗不明的光线投在窗帘上,并不能给房间带来多少光明。反而像极了那天晚上窗外炫丽的蓝光。 

 

  我怎么想起那天晚上了?我坐起来甩了甩脑袋将它遗忘,这种晦涩的光线反而给我一种舒心的感觉,这让我觉得我处在光与暗的分界,就像是一种……暂时脱离这个世界,躲进了某个缝隙里的感觉。 

 

  我掀开被子,踩着一地鸡零狗碎的东西站起来,我不知道去哪,反正不想离开这里。我于是坐在了书桌前。木质椅子隔着一条长裤依旧冰凉的寒意让我打了一个激灵。 

 

  桌上倒是比地板干净得多,只放着我和弗雷德之前设计的恶作剧羽毛笔和剩余材料,设计构造、流程的图纸以及……一张写着产品介绍的牛皮纸。 

 

  说实话我还从来没认真看过这东西,在看瞎眼和翻出魔杖之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前者。我借着昏暗的光努力地辨认上面的字。 

 

  “……使用方法:在使用本品完成作品之后,字迹会自动消失,但是!我们总说,万事总有转机,幸运的是本品是唯一一个可转圜的恶作剧,你只需要一个显形咒就可以得到你所失去的——” 

 

  这个说明应该是弗雷德那家伙写的。我们完成它时已经很晚了,我终于坚持不住地昏睡过去了。完全不知道弗雷德还给这支羽毛笔加了一个新功能,梅林的胡子啊,这可是个大工程,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我几乎已经能从这小小一张牛皮纸上看的弗雷德得意洋洋的脸。我的眼睛已经以疼痛发起了抗议,两眼一阵酸疼。但我抑制不住的的笑起来,笑着笑着眼前一片模糊。 

 

  我吸了吸鼻子,看到桌面上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一张空白的牛皮纸,上面压着的是那支羽毛笔,我又看了一眼弗雷德给它取的名字,叫合浦*。合浦羽毛笔。瞧瞧这个充满了东方气息和典故的名字,一看就知道弗雷德在这支笔上下了多大的功夫。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静谧的夜晚,睡前听到的窸窣声,和第二天装在桌角上时往桌上瞟的那一眼,不在自己位置上的羽毛笔。它们让我对合浦羽毛笔下压的那片空白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 

 

  为了验证它我不得不去柜子里翻我的魔杖。它被压在了最深处,我四肢有些发软,废了好大劲才把它找出来。 

 

  “Okay,”我再次坐在桌前坐下,郑重地举起魔杖,轻轻呼出一口气挥动魔杖“急急现形。” 

 

  牛皮纸听到了我的心声般在我眼前慢慢浮现出密密麻麻模糊不清的黑色字迹,我再次挥动魔杖:“荧光闪烁。”这期间我的手颤抖地太厉害以至于我不得不重复念了很多遍才成功。 

 

  我颤抖着拿起这张薄薄的牛皮纸。 

 

   

 

   

 

   

 

  梅林也许知道当我放下它的时候我甚至忘记了呼吸。


         我猛的站起来向门口走去甚至带倒了椅子,砸在地上在寂静中发出巨大的“咣当”一声。楼下有人听见动静走过来。我打开门,门外暖黄色的光照进来打在我身上,在我的身后昏暗的房间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极了我的另一半站在我身后,灯光刺的我忍不住伸手遮挡眯起眼睛。 

 

  我的另一只手握紧了魔杖,它在光明中仍然尽职地散发着白色光晕。说实话它早在大战结束的那天被我埋进了柜子的深处。我承认我怨恨它,怨恨它没能让我保护好我心底压抑的那个人。但是我的心又理智地告诉我这是我的迁怒,不是因为魔杖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没能信守承诺站在他身边,于是他也只好对我失信了,让我承受失去他的结局。 

 

  又想起弗雷德让我的心脏一片针扎似的疼痛,这个尽职尽责为我服务了二十二年的器官像是因为失去了它的另一半兄弟此刻才想起责怪我来,整个似乎蜷缩在一起不让我好过,我感觉有点喘不上气。爸爸妈妈他们已经冲到了我面前焦急地扶住捂着心佝偻地深深弯下腰试图缩在一起的我。混乱中我听见谁向我施了一个“昏昏倒地”。我才脱力地向后倒进房间里。 

 

  昏暗的房间暖黄的灯火,只有我的影子投进房间蜷在一起,狭长,孤寂。我泪流满面。



*合浦还珠,意思是比喻东西失而复得或人去而复回。同“合浦珠还”。出自明·沈鲸《双珠记·母子分珠》:“今分一颗与你带去,我自留一颗,以寓合浦还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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